可以毫不避諱的說,《碧血劍》TVB200版我只看了金蛇郎君這一部分我就無法再集中精神再看下去了,金蛇郎君我唯愛江華,江華即是金庸先生筆下金蛇郎君的神髓,冷峻飄逸,一抹邪魅的笑突地讓人心痛起來。羅蘭有句話說得妙:“被悲哀催熱的愛情是最熱烈的”。至今都不能忘卻夏雪宜在窗下的吟唱:“從南來了一群雁,也有成雙也有孤單。成雙的歡天喜地聲嘹亮,孤單的落在后頭飛不上。不看成雙,只看孤單,細思量你的凄涼,和我是一般樣!細思量你的凄涼,和我是一般樣…”這歌聲溫柔婉轉,充滿了哀怨之情,卻出自那樣一個“以牙還牙、以血還血”之人的口中,這種強烈對比,讓這個愛情片段格外感人。也許金老先生是出于“善惡有報”這一常理,這對情侶沒有善始,卻也不得善終。因為人性的貪婪,夏雪宜成為一個廢人。在那些遭受非人待遇的日子中,他并沒有忘記自己的愛人,當何紅藥摸出他衣內的香囊時,里面放著一束頭發、一枚小小的金釵,無論何紅藥怎樣相逼,他始終不說出溫儀的名字。他愛溫儀已經勝過了愛護自己的生命,在倍受折磨的時候仍然說“真正放在心坎兒里的,只是未婚妻一個”,笑著夸個不停。書中并沒有描寫夏雪宜的所思所想,但我們卻能深深的感覺到,當一個人處在那般苦困的境地,心中仍然是對自己愛的那個人念念不忘,絕望而又甜蜜,傷感卻也幸福,當他思念起溫儀時,心中一定是萬般柔情涌上心頭,渾然忘記自己的處境。愛情達到此般境地,哪怕是窮盡所有,也是值得。誰言夏雪宜很無情?我說金蛇君最重愛!第十九回《嗟乎興圣主 亦復苦生民》中,青青與何紅藥共入夏雪宜埋骨之所,“只見骷髏的牙齒中牢牢咬著一根小小金釵。金釵極短,初時竟沒瞧見。何紅藥伸手去拔,竟拔不下來,想是金蛇郎君臨死時用力咬住,直到肌肉爛完,金釵仍然咬在嘴里。何紅藥伸指插到骷髏口中用力扳動,骷髏牙齒脫落,金釵跌在地下。她撿了起來,拭去塵土,不由得臉色大變,厲聲問道:‘你媽媽名叫溫儀?’ ”,讓夏雪宜為之傾情至死的那個名字終于被道出,到這里,夏雪宜與溫儀的一段傷感之戀也算劃上了句號,“骨灰與泥土混合在一起,再也分拆不開”,每次讀到這里都是凄惻不已,忍不住撫書拭淚。